纪晚榕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的样子,像是多日的紧绷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决堤,在一瞬间倾泻而下,哭成了一个孩子。
可纪晚榕却敛了敛眸,安静的坐着,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毕竟已经没了关系,安慰的话也不应该由她来说了。
直到马车到了谢宅的门口,微微停了下来,纪晚榕才微微站起了身。
她缓缓低头看了墨桀城一眼,此刻的墨桀城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了,整个人也镇定了下来。
于是纪晚榕留下了一句:“明天就要去京郊的疗养院里,疗养院一定会有问题,早点休息,我想要尽快解决这个案子。”
“好。”墨桀城扯出了一个微笑,目送他下了马车。
等纪晚榕下了马车之后,狭小的空间里重归寂静,墨桀城敛眸,木木的坐在马车上。
“王爷……王爷?此刻是要送您会寒王府吗?”外头的马车夫低低的问了一声。
可墨桀城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径自的笑了一下,随后便是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了滚落。
他捂住自己的嘴,扼制自己即将出声的呜咽。
是他……是他亲手把纪晚榕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