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丹青惊讶地:“先生是……”
“哦,冒昧,冒昧。”李荣双手抱拳冲柳丹青一拱,“我还没有自报家门,让将军误会了。我姓李,单名一个荣,民国26年一家老小从上海逃到重庆躲避战乱,父亲母亲和两个妹妹却没有躲过日本飞机的大轰炸,家破人亡之际,我在重庆参加了战干团……”
柳丹青赶紧说:“李先生,坐下说吧。”赶紧端上板凳,递过一把大蒲扇。
莫慧凌把砍碎的红薯块倒进稀饭锅里。
门外的谈话声吸引了莫慧凌,她端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口听二人说话。
李荣说:“刚才,我在饭馆里看到了左营海军官校的学生们对待你的一幕,让我大受感动啊!”
柳丹青说:“唉,往事体提起,提起泪满江河啊!”
李荣说:“我从战干团毕业后,就和同学们一起被派往三峡石牌一带打日本鬼子,守住通往重庆的最后国门。我胸口上,至今还有鬼子用刺刀给我捅下的伤疤。”
柳丹青说:“要不是国军在石牌挡住了日本人,万县、重庆一丢,中国就真是危险了。”
李荣说:“当时报纸上登了仁安羌大捷的消息,我就对孙立人师长和柳丹青团长崇拜得五体投地。民国38年来到台湾后,我的生意做得还算顺利,刘将军,我愿意努努力,看能不能帮助你尽快地摆脱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