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暂时放下这小小的恩怨,也撇下白天里沉重繁复的思绪,拉紧时间线,飞越时光轴,极快地回到了我们的高中生活,那白鸽盘旋的窗后……
凛冬,寒风呼啦呼啦地刮,冷得要命,我带了条丑丑的大披肩到学校,每逢上课,“哗”一下展开,美滋滋铺到我和陆瑶的老寒腿上。
陆瑶:“还冷!”
我:“缩手!”
而后咱俩把笔一甩,齐齐把手缩进披肩。
初春,某次音乐课讲到文革,讲到那时候的舞蹈,我和陆瑶就天天下课跑到某个小角落,边唱着“向前进、向前进”边瞎蹦跶,说有朝一日,咱俩一定要在晚饭期间站在食堂中央的桌子上,好好地跳一场。
某天,永远是配色灾难的陆瑶穿了件白色的、紧紧的羽绒服,下搭一条天蓝色的、肥肥的运动裤,并自以为美。
我差点闪瞎。
然而过了一个早上,我竟然习惯了。
所以说,习惯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我以前习惯在上课的时候把手放在陆瑶腿上,时不时掐她一下或者挠她痒痒,陆瑶就拼了命地抖腿,想把我的咸猪手甩下去,并暗戳戳拿眼睛死命地瞪我,我……就继续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