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老子不是那个镇国公王人杰么?再说了,这个苏幕遮再怎么沧桑再怎么通透,毕竟年纪还轻,即便有闺女,他闺女也还穿着开裆裤呢,他怎么会对我流露出这种眼神?
人家都是喜当爹,我这是喜当娃了么?
苏幕遮清冷地唤了一声:“茯苓。”
那圆圆脸的小丫头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柔顺地跪下等候吩咐。
“布棋。”又是一声清冷的吩咐。
茯苓这才起身去布置棋坪。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看来,苏幕遮的规矩很严,他对自己身边的人态度也是很冷淡的。
我越发奇怪了,我不过是个陌生人,他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觉得我还算是个机灵人,如果有人惹起了我半分怀疑,我都能抓到漏洞,反守为攻。
可这个苏幕遮,我越观察,越觉得一头雾水,两眼发懵。
我与苏幕遮分执黑白棋子,开始对弈。
我就不说我那手臭不可闻的棋艺了,只说苏幕遮。
教我下棋的师傅可是文华阁大学士,那可是榜眼出身,一招一式都是有讲究的。可苏幕遮的棋路却与我所知道的大相径庭,招招出人意料,无迹可寻,偏偏又能将我克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