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上一世官官相护压榨百姓的新闻她见多了。
便杵在街口看了一会,直到那几个农民走远,才心事重重地回到旅馆。
“看看车能不能修,不能修让廖钟给我们找一辆。”李疏鸿紧跟其后,生怕宋晚意因为这桩事糟了心情,“你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买回来。”
日头高挂,宋晚意肯定不愿出门。
“一会去食堂吧。”她闷头在床角坐下,忽然仰起脸看他,“李疏鸿,如果有一天你到了更高的位置,还会像今天这样,为平头百姓说话吗?”
她眼底水波荡漾,阵阵涟漪下,是坚不可摧的纯净良善。
李疏鸿胸口被猛击一枪。
倘若为了说些好听的搪塞她这份希翼,他大可以直接说句会。
可人存活世间,岂能事事如意,事事清白风顺。
他说不准,更不舍得叫她今后失望。
他在她面前坐下,声音小而清晰,“我能保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一定像今日这样。”
两人对着坐了会,宋晚意倏地笑开。
恰好有阳光从纱帘流淌而进,落到她额间与发稍,整个人明媚通透。
“行,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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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周震阳骂咧咧地去旅馆敲门,通知李疏鸿可以出发了。
宋晚意扫过他脸上青红的掌印,惊呼出声,“你是去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