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唉,先生啊,您知道这位高贵的夫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听波尔托斯提起过,仅此而已。”
“您知道这所谓的公爵夫人是谁吗?”
“我再跟您说一遍,我并没见过她。”
“先生,她是勒沙泰莱镇一个代理人的老婆,岁数不小啦,叫什么柯克纳尔夫人,别看至少有五十岁了,看样子还挺爱嫉妒人的。我就觉得奇怪嘛,什么样的公爵夫人会住在公熊街呀。”
“您怎么知道她爱嫉妒人呢?”
“因为收到信的时候,她大发了一顿脾气,说什么波尔托斯先生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肯定又是为了哪个女人,才吃了这么一剑。”
“这么说,他的确是挨了一剑?”
“啊?天哪!我这是说了什么呀?!”
“您刚才说到,波尔托斯先前挨了一剑。”
“是的!可他根本就不许我说出去的啊!”
“这又是为什么?”
“他肯定是不许啊,先生!先前的时候,您不是把他留下跟那个陌生人吵架吗,他就夸口说,要给人家刺上几个窟窿,可等他的大话全都说完了,反倒是那个陌生人让他躺在地上了。要我说啊,波尔托斯先生是个相当爱面子的人,肯定不会跟任何人承认说他吃了一剑,当然,那位公爵夫人就除外了,他不是写信跟人家讲了这件事嘛,准是以为夫人听了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