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同干过了那样的事……你还说我瞒着你什么!”她说着,打了个寒战。
“哎,好太太,我又没做什么不正当的事!”弗莱齐埃这句话,明明表示他不承认去过邦斯的屋子。
西卜女人觉得头发根里有团火,浑身上下却是冻了冰。
“怎么?”她完全呆住了。
“你这不是担了天大的罪名吗?人家可以告你毁灭遗嘱。”弗莱齐埃冷冷地回答她。
西卜女人马上大惊失色。
“放心吧,我是你的顾问。我不过给你证明,要做到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是多么容易,无论用什么方法。告诉我,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事,会叫那天真的德国人瞒着你躲在屋子里的?”
“我又没有做什么,除非是昨天我说了邦斯先生见神见鬼。从此他们俩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所以还是你害了我,因为倘若邦斯先生不相信我,德国人我还是拿得住的,他已经说起要娶我,或是带我一起走,那不是一样吗?”
这理由相当充分,弗莱齐埃没法再逼她了。
“不用怕,我答应你的年金绝不赖。至此为止,这件事里头一切还只是个假定;从现在起,就跟现钞一样啦……你一千二的终身年金是少不了的……可是亲爱的西卜太太,你得完全听我的命令,而且要应付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