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低头,慢慢地摘下挎包。
我从他的动作中就看得出,他根本不会把挎包交出去。
这一刻,我有机会出声提醒张全中,但转念又想,以他的计算能力,焉能猜不出王煜要干什么?
“给你。”王煜做了个向前递包的动作,但身子猛地一旋,双臂扬起,那挎包就嗖的一声飞过了西墙,落到街上去了。
紧接着,他双臂一振,身子如孤鹤一般平地拔起五尺高,凌空倒翻了个筋斗,冉冉飞起,哈哈大笑着越过西墙而去。
我真的小看了王煜,本以为他只不过是靠着祖辈传下来的医术、鼻烟、风水术混日子,却料不到他竟身怀轻功绝技。
“家国仇恨之重,一至于斯?”张全中顿足长叹。
他没说出门去追,连城璧也不好表态,任由王煜逃走。
“张先生,我马上下来。”我说。
张全中摇头,走向那梯子,缓步攀登,上了屋顶。
“在这里谈,视野开阔,更容易理解我说的话、做的事。”他说。
王家的鼻烟果然厉害,因为此刻张全中已经呼吸匀停,再无疲态。
“从哪里说起呢?呵呵,往事如烟,历史如辙,纵横数百年,阅尽沧桑事,到底从哪里开头,更容易让你明白这段陈年公案呢?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啊……”他轻轻地用左掌支着头,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