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所奏,李弘恭听来的话,虽不连贯,但稍一思考,意思已明了。何况,许敬宗先有奏折,昨夜又有刺客入宫,再与李弘恭学说的话一比较,就成为“长孙无忌用珍宝收买二刺客,令入宫刺杀皇上。二刺客入宫后,不但未刺杀了皇上,反而失去了珍贵的珠宝,刺客想找长孙太尉再去要报酬,怕长孙太尉不给,而长孙太尉也不好惹。长孙太尉就成了刺客的指使者,而两个刺客已逃往他乡”。
李治听了许敬宗的叙述,悲哀地道:“朕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朕的嫡亲舅父要取朕而代之,要派刺客来杀朕。”他叹了一声,“唉!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呀!”
李治自己感到不好办,而武皇后与许敬宗又不说话,他直接问道:“皇后、许爱卿,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武皇后道:“皇上,此事虽大,皇上不要为难,从轻处置吧。本来,谋逆之罪该问斩、灭族,但是,长孙太尉是皇上的亲舅父,如问斩的话,皇上于心不安,也对不起仙逝的皇太后。莫如将长孙太尉配流黔州,派兵护送,免得路上发生意外,到黔州后,仍给予一品供给。至于李巢,当按律治罪,太尉家人也免死,配流岭外,家产嘛,则当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