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旁边面无表情的连华一眼,他不知道我老爹的底。我老爹虽饱读诗书,桃李天下,但就喜欢赌,赌的不是家里的鸡就是隔壁的牛。在他的世界里,赌博还是有学问的。
他的另一个嗜好,就是多手多脚,我家曾经不知道有多少瓶瓶罐罐都命丧他手,不得善终。
“你干什么了?”
江月岚一脸苦楚,撇撇嘴道:“由桑海带出来的白玉珍珠,被……被我磕出了一个角。”
我气得差点晕厥,他干什么不好,去把人家桑海城的珍珠给磕坏了,估计是价格昂贵赔不起,才上京城来找我。
“唉……你需要多少钱?”
江月岚看了连华一眼,没敢出声。
我一拍大腿,怒了:“你说还是不说!”
此时,连华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犹如敲打在我的心上:“是在王府内磕坏的,桑海进贡的白玉珍珠,也是皇上诞辰,本王预备的礼。”
我张大了嘴,下巴几乎脱臼。
到了宫墙外,我有了临阵退缩的意思,连华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上气。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江月岚独自将我拉扯大,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见到我的样,连华声音淡淡响起:“怎么?薛大人莫非后悔了?”
我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今日官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