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妖兽不饿,又可能是那妖兽嫌弃她瘦弱,总之她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仍在那灵草生长之处,而那妖兽也仍在那里,只是她由于伤重流血,不但全身剧痛,更是恐惧得不敢动弹分毫。
不过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忍着疼痛,罗甄细细的回忆自己的过往,善良懦弱的母亲,疼爱自己的哥哥,冷酷无情的韦家,幼鸣谷的挫折,外事院的彷徨,栖霞山众多的师兄弟眼中的怪异,最后她问自己,自己到底值不值呢?
自己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苦,为什么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怕什么呢?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无非一死而已,或是自己在这里流血而死,或是跟那妖兽拼上一把再被它杀死!
又或者侥幸回到宗门里继续碌碌无为等寿限一到,躺在床上等死!
反正都是死!
那就拼了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
彦煊听到这里,全身已经微微颤抖,眼中也全是泪水,她呆呆得看着罗师姐。
罗甄见彦煊如此,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衣领微微一扯,露出粉白的颈项来,不过那里却有一道丑陋而怵目的疤痕,如同一只怪异的大手紧紧得扼住了她的脖颈。
“我故意留着这道疤痕的,就是为了时时提醒我,别忘了以前自己是什么样子的。”罗师姐淡淡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