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害我腹中胎儿,我还有牵挂在这里。可是现在……”
昔鱼眼睛红肿,睨一下刘夫人,
“我跟刘府——可以断离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了。”
音宛脸上绽出笑容,满意地朝昔鱼点点头,拉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刘家,扬长而去。
音宛知道吴夫人绝接受不了昔鱼义绝,怕昔鱼回去不得清静,就命人在王府收拾出一个院落,给她居住。
昔鱼正担心母亲会絮叨,音宛的安排正合她意,她欣然接受,住进了隽王府。
义绝一事,音宛已经知会京兆尹,并将人证、物证都提交。
不日,京兆尹将双方传唤到堂,听取双方的意见,批准了昔鱼义绝的请求,并出具了官府文书,盖上了京兆府大印。
这件事,成了天晟朝立朝以来,第一桩由女子主动提出的婚姻义绝案。
此案自然轰动了京师。
不管是名门仕宦,还是商贾村妇,全都津津乐道这桩堪称惊世骇俗的新奇事。
纷纷扬扬的风声,自然也吹到了何府。
何学士自觉脸上无光,上朝时恨不得将头埋进衣领里。
可同僚们的窃窃私语还是让他如芒刺在背,难堪得不得了。
吴夫人自然也知晓了经过。
她气得哭了几场,又忧心又难过。
她心知昔鱼都是听了音宛的调停,暗暗责怪音宛任意妄为,将何府推到风头浪尖,也误了昔鱼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