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奉为天子驻跸行宫,前院却由陶家人和我们三个奉命住进来的女子住。陶家的主事已经得了迎我们入住的消息,早早的候在了门前,两厢一打照面,都是既吃惊又好笑,原来陶家那名叫陶萌的主事却是我们去易门治瘟疫时治好的汉商之一。
彼此既是熟人,便没那么拘谨,官面礼仪一过,陶萌便笑着给我们重新见礼,笑道:“原来朝廷要我接待的贵客竟是云郎中和两位女医,惭愧!那日里小的本来准备再送一批药材往易门的,怎奈巫教和王庭突然打起来了,境内大乱,道路不通,没能成行,还请云郎中见谅。”
我欠身还礼:“陶掌柜已经给易门送过两次药材,活人无数,云迟感激不尽。漫说我再请送药之言陶掌柜未曾应允,便是允了,国家动乱,道路不通也不是个人之力能抗的,云迟岂敢强词责难。”
陶萌连连摆手,叹息不已:“话不是这么说的,云郎中,我也是被瘟疫困苦过的人,哪能不知道无药可医的苦?第三批药我虽然嘴里没有答应,但其实心里已经想过要答应了。只是需要家兄另行从中原给我调过来,所以便耽搁了一下,以至后来无法送药。”
两人各说别后事情,陶萌听我说起滇境这次的瘟疫极有可能随着战争在全境流传,又惊又怕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