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预约的早,你是第一个。”
陆铭轩把挂号单递给我,陪我在长椅上坐下来,又看向贺亦寒的照片问我,“梵梵,你之前真不认识这位贺医生吗?”
明明已经说过的事情,还要再问第二遍,就不是求证这么简单了。
我转头看着他,淡声反问,“你想说什么?”
陆铭轩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悦,朝我讨好地笑了笑,摇头否认,“没什么。”
他不想说,我也懒得追问。
正好会诊室门开了,护士果然叫了我的号。
我起身走过去,陆铭轩陪着我一起。
其实,我内心有些抗拒。
之前总觉得每次产检都让陆铭轩陪着,是在奠定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的情感基础。
这份仪式感很有必要。
可如今,打定主意要离婚的我,已经默默地跟他划清了界限,连带着肚里的孩子一起。
既然注定要分开,也就不用再增加这份没必要的回忆了。
然而,丈夫陪着做检查才正常,我也不想让陆铭轩察觉我还存着离婚的心思,便没有开口。
只是走路的步子稍稍加快,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会诊室里,贺亦寒仍然戴着口罩坐在桌子里面。
我们刚一进门,他就扫了我们一眼,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