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锦好奇,下了轿子走过去,贺晴渊正好望过来,看见她,立刻对面前的人低吼了一句,那人便悻悻地拂袖走了。香锦看那人背影,隐约是做青铜生意的姜奎,香锦问:“姜老板来找你做什么?”
贺晴渊反问:“你这么早就退席了?”
香锦道:“我累了,想回家休息。”贺晴渊却讥谑道:“家?这里几时成了你的家了?”香锦嗔他:“表哥,我知道你一直怨姑丈不重视你,可是,你却也在生意上捞了不少的好处了吧?”
贺晴渊冷眼扫过:“我是拿回我应得的。这几年我为他完颜家尽心卖命,得来的却少之又少。那老头子从来不顾念我与他也算亲戚一场,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即去。那周礼病得只剩半条人命了,他却舍得天天拿灵芝给他吊命。我为了金铺的生意累死累活,流连病榻的时候,他怎么说?他只知道责备我误了工期!”
香锦听了直叹气:“说到底,你我都是寄人篱下,是外人。”
贺晴渊又道:“外人?那宋夜痕不是外人吗?可是老头子对他却器重得很,我看他是打算将他升做大管家了吧?他对这外人,可比对你、对我,都要好许多倍呢?”香锦听贺晴渊这样说,心里虽然也不是滋味,但又想到宋夜痕十分得完颜松的器重,也忍不住替他高兴,零星有几点暗喜的滋味涌上眉梢,却被贺晴渊看穿了去,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宋夜痕的那点心思,但他心里是如何盘算的,你知道么?他那样精明的人,对你好也不见得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