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这信送得急,属下暂还不清楚那处的情形,只是属下已经派人赶去将军的落脚之处,想必很快便能有消息,姑娘放心,玄卫一定不会让将军出事。”
宋锦茵哪还听得进这些,她脑中唯有坍塌和昏迷这样的字眼。
突来的消息瞬间就把她这段时日的平静打破,带出了她本就因着有孕而生出的莫名焦虑。
她脑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那时的爹爹与柳氏道别,眼神坚毅,说让她们母女放心,待确认百姓无恙,他便会归家。
可就是那声道别,她等了九年都未来。
宋锦茵只觉心口抽疼得厉害,曾经的冷静不复存在,让她无法克制住心底的慌乱。
她站起身子,想去见爹爹,却又不知该去向何处。
“茵茵。”
裴晏舟将人扣进怀里,试图安抚。
仓凛退出屋子,将门关上。
天边夜色已然有了出头的迹象,一点点地吃掉光亮,挂上了树梢。
裴晏舟感受到怀中人有细微的轻颤。
若从未相见,心中只留一个念想便罢了,可知晓父亲还在,她怎么也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他的打击。
“不会有事的,木大夫一直跟在顾将军身侧,还有随行的军医,茵茵莫怕。”
这样的安抚于宋锦茵而言并未有多少作用。
她始终沉浸在她的恐惧之中,思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