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贵说:“怎么,我连跟你说句话都不行了吗?”他自觉生硬,停了停放软语调,“良景啊,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确实很对不起你,但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几张口张嘴要吃饭,做父母的难免照顾不过,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人老了,这病一来,想起以前一碗水没端平,心里愧得慌,如果你心里还有气,那就冲我来吧.....”
秦良景看着他表演,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吗?开始打亲情牌道德绑架了?
她最困难的时候没见他帮她一把,从小到大把她看成家里的累赘,她如他的愿自动自觉再也不麻烦家里,怎么,有求于她,倒想起她这个女儿来了?
秦良景抱臂站着,冷淡地说:“爸,您还病着呢,怎么又提起以前,以前的事我早已忘记了。”
秦富贵面皮一抽,再好的口才也无以为继,大气也喘不下去了,抚胸口的手停了,这个油盐不进的刁女!
今天怎么没一件顺心事?亲情来掰扯掰扯和她讲道理也讲不通!这世上有哪位父亲会像他这样做出向小辈低头的事,为了家这么的识大体,不拘小节,拥有如此高贵的灵魂?
可风烛残年白发苍苍的老父亲都拖着病体舍下老脸皮亲自道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让她明白秦可理进她公司是帮她,一家人有什么说不通的?她怎么能还这样不见半点情绪地一剑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