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秦深渐渐看到了火光摇曳,那处密室房间就要到了。
藏在阴影之中,她不敢再往前去了。
这个位置,她隐约能看见文琅的身影——他的身形有些踉跄,扶着桌案的一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他就要变回卫槐君了么?
文琅痛苦的声音闷在喉咙中,他扶着自己的头,眼神变得挣扎而又暴虐。
片刻之后,他周身泛起了凉薄的杀意,嘴角处那抹寡淡的笑,彰显着他此刻已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格。
秦深目之所及,真相所示,再不容许她有分毫的侥幸了。
这一份震撼直击心底柔软之处,让她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险些腿脚发软,坐倒在地上。
卫槐君走到了楠木衣柜之前,手指一挑,铜锁应声落下——
他从里面取出了属于他的玄色锦服,并一件青灰鹤羽大敞,换下了文琅那身月白褂子,弃之如敝履的丢在了地上。
然后,毫不在意的一脚踩了上去。
秦深看着那件是自己做给文琅的褂子,针脚虽然粗陋,可却是一针一线的心血,自是心疼的紧。
嘴里轻轻一句“啧”声,便已钻入了卫槐君的耳中。
“太簇?”
他声低哑冷漠,一道锐利凉薄的目光,似箭一般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