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口带血的苦水泛上来哽住了,沉痛地低垂了头。
“不可动掸。”太微蹙眉端并两峰,看面前人伤势实在严峻,“你方才急义进击,力竭如焚,乃至伤发肆烈。夙禀奇骨,更需摄养强身。”
应元因疼得半晌开不了口,被迫安静的空档,就有了许多时间反应这个话音的里外。回想起来居然其味无穷,忽然一下子就有些茫茫呆呆。久了,才道:“从哪个稗官野史上读来的村话,别的不成,倒会绕这么大弯子来谲谏。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一切从速为是。太微只道正题,问以云蓝华事。
应元一听到这三个字,方才微微好容色一点都不剩了,环视四周道:“处心积虑来这故地重游,你还在装蒜什么,失忆了记不得了?你再装一个试试?”
听见故地二字,太微少有诧色。当他向江岸走去审视地貌时,不仅风波渐渐平息,他足下经过之处,转眼间雪融冰消,满地杂草抽枝结蕾、绽放吐蕊,争妍斗彩。展眼之间,便将如此破败之地变成了个天下无双胜境。以至于东方灰蒙蒙沉黯,西天晴空紫气却明晃晃绚丽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