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宪兵答道,“那里只有一位典狱长、一帮狱卒、一个卫队和厚实的高墙。得啦,得啦,朋友,别装出这种吃惊的样子,要不然,我真以为你看我好说话就来嘲笑我。”
唐代斯抓住那宪兵的手,简直要把人家的手攥碎,他追问道:“你是说,要把我送到伊夫狱堡关押啦?”
“有可能,”宪兵答道,“唉,伙计,再怎么说,狠命地攥我的手有什么用?”
“也不给通知书,也不办任何手续吗?”年轻人又问道。
“手续办齐了,也发了通知。”
“根本不管德·维尔福先生的许诺?”
“我不知道德·维尔福先生向你许诺什么了,”宪兵又说,“但是我知道,我们是去伊夫狱堡。嘿!你要干什么?不好!伙计们,抓住他!”
唐代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跃身投海,然而他的双脚刚要离开船板时,就被四只强健的手臂牢牢抓住,原来那宪兵眼睛盯着他,早有准备了。
唐代斯摔到船舱里,发疯似的嗷嗷直叫。“好哇!”那宪兵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嚷道,“好哇!海员的话就这么算数啊!甜言蜜语的人真值得相信!喂,现在,你再敢动一动,我就让你吃一颗枪子儿。我已经违反了头一个命令,决不会再违反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