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指导却只是摇头:“我亲手带起来的这批孩子里,就属你最出息,其实有时候没必要过于跟自己较劲,梦想并不是全部,你们能健健康康的我就知足了。”
听到这样的话,廖茗茗不禁觉得严指导老了,是真的老了,被他亲手带起来的那批孩子就只剩她和江诠还在为梦想拼搏着了。
“没事,没有我还有江诠呢,他那么厉害,平时也很谨慎,没受过什么大伤,起码还能再滑个几年等后面的苗子接上了再退役。”
严指导却只是笑,又拍了两下廖茗茗的小肩膀,语气里颇有些无奈:“你到底还是个没开窍的孩子啊,江诠和你不一样,他坚持不到你想的那么远。”
“他能的!”廖茗茗固执地跟他犯轴。
严指导却没有跟她呛,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拍了一下她的肩,没说话,走了。
他的步子迈的很慢很稳,廖茗茗一直目送他的车子开远,到那微弱的车灯被远方巨大的黑幕所吞噬,绿森森的树群重归漆暗,这才收回视线,蹭了蹭脚底下的石子,上楼,回家。